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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4章(1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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迟骋一句话把陶淮南堵得话都说不出。

时不时刺过来的一刀让陶淮南认清现实, 如果始终温和那就不是迟骋了。

迟骋面对这个世界的原则就是谁也别惹他,惹着了就谁也别想好。浑身带着的刀和刺是他从小就给自己套上的铠甲,不露出皮来就疼不着。

从前陶淮南也被裹在迟骋的刀甲里, 多锋利多尖锐那都是对外的, 里面暖和和热乎乎的贴身温度都只给陶淮南。

现在陶淮南也被隔在外面了。他接近不了迟骋, 稍挨得近些迟骋身上的刺就让他流血。

一通电话打得挺让人绝望。陶淮南站在那儿,视线呆呆地盯着一处,挂了电话后很久都没动过。

店里的运营小帅哥过来拍了拍他。

“小南怎么了?”欢戈往他手里放了杯橙汁。

陶淮南牵了牵嘴角,说:“没事儿。”

“刚你小哥来过了, 他现在怎么那么高了。”欢戈在店里好几年了,来的时候还是兼职大学生呢, 现在研究生都毕业了。他舍不得这儿, 毕业了晓东就让他一直留着了。

陶淮南喝了口果汁,说“是啊”。

可能是现在橙子不是时候,也可能就是这批橙子买得不好, 不甜,很酸。

“乍一进来我都没敢认,变样儿了。”欢戈比他们都大几岁,不说看着他们长大,也可算是跟他们一块长起来的。从前两个小孩儿从来不分开, 后来一个去北京一直不回来,一个闷不声儿地摸爬滚打着也慢慢长大了。

陶淮南朝他那边侧了侧头, 浅笑着问:“还黑吗?”

欢戈听不见,和人说话得看口型, 碰上这种口型变化不明显的就得确认一下:“什么?”

陶淮南说:“他还黑不黑了。”

欢戈这次看懂了, 笑着说:“还行。”

陶淮南也笑,没再说其他的了。欢戈看出他心情不好, 过来跟他说几句话就让他自己待着了。

陶淮南满脑子都是迟骋,每次被迟骋刺一次之后他都能想到很多东西。

这次他原本觉得一切在慢慢变好了,可事实证明都是他自己猜错了,会错了意。

陶淮南摸了个椅子,滑过来坐在窗边。

他其实不怕迟骋的刺,也不怕流血不怕疼。可如果迟骋是真的发自内心地厌恶,或是恨,那陶淮南就没法再允许自己一头热地去贴他。

就像这五年一样,陶淮南不会往他跟前凑惹他烦。

最亲密的关系破裂之后就该是最决绝的,亲密关系里没有和平分开,因为和平也压根分不开。

刚才走得急,吸了半腔冷风,现在开始缓缓往外透凉气了。陶淮南坐在椅子上冷得打颤,冷得不想说话。

晓东在楼梯上喊他:“哎,那小孩儿!”

陶淮南听见了,吸了口气让自己换了个神情,回头说:“这儿呢。”

“发什么愣呢?”陶晓东冲他说,“还不赶紧过来啊?有好东西,可老好了。”

“什么好东西,”陶淮南站起来,知道哥是故意夸张在逗他,“你又买什么了。”

“我可买不着,没那本事。”陶晓东神秘地“哼哼”笑了两声,陶淮南走过来,晓东伸手搭着他后背带他上楼。

楼上黄哥不知道在那儿玩什么呢,陶淮南楼梯上一半就听他说“太牛了”。

陶晓东扬声说:“行了别玩了,拿来。”

黄哥说:“我也想要一个,给我小闺女整一个。”

“我闺女用不着,拿来,”陶晓东说,“这是给人小弟的。”

“小闺女不也算他小妹么?”黄哥笑起来哈哈的,这人天生就笑面,“那曾经也当过我儿子呢。”

“滚蛋!”陶晓东从他手里拿过来,耳朵上的也给摘了下来,“整一个老费劲了,赶紧给人小弟。”

有人在楼下喊,黄哥应了一声先下楼了。

陶晓东往陶淮南手上戴了个东西,感觉是一个手环。

“什么啊?”陶淮南问。

陶晓东不答,推着陶淮南后背让他往前走,陶淮南迷迷糊糊被哥推着,他对店里很熟悉,大概什么方位有什么东西都能判断得差不多。他再往前走应该就是架子了,不能再走了。

陶淮南刚要说话,手腕突然震动上了。

刚开始只是提示性地振动了下,陶淮南越往前走震感越强,离架子只剩两步距离时,手腕上的手环开始持续地剧烈振动,甚至有点疼。

陶淮南停下后它就不振了,反而是手腕内侧的位置,有规律地间歇着一下下短暂震着。

陶晓东又往他耳朵上带了个东西,给了个指令,陶淮南耳朵里突然开始有了人声提示。

他惊诧地转过头朝向他哥的方向,伸手摸耳朵。

耳朵上是一个挂耳式的耳机,很轻,戴着几乎没感觉,很舒服。

陶淮南像是不敢相信,眨着眼不敢问。

“苦哥打车过来就给我送个它,话没来得及说几句就走了。”陶晓东又把陶淮南耳机摘下来,在自己耳朵上戴了戴。

陶淮南呼吸都轻轻的,说不出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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